这几天忽然看到大冰新书宣传,莫多的小屋的人物走到幕前为《保重》做宣传,我也不记得都有谁,但知道,可能这是一个结束了。十年,小蓝皮系列的书,带我走过丽江的古城街道,陪我看过拉萨布达拉宫前的虔诚,感受过人世间的温度与悲凉。青春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但,看到《保重》忽然觉得,我的青春结束了。似乎到了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很少有人再拿青春,高呼自由万岁,街上匆忙的脚步,办公楼里的焦灼,抑或是还在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年轻学者,年少时的张狂也被收敛在西服正装里,在努力地扮成一个沉稳的大人。所以,青春,至此保重,后会无期。
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世界,不必要求谁理解或是谁来参与,就像大冰给的年少时的勇气和信仰。我一直没有认真看《保重》的宣传,就在前一分钟,忽然看到大冰写的这段话,迟迟不知所言。他说:
我有千言万语,刺客哽咽难言
保重二字,是我最后的祝福,给予她,也是给予你的,
感恩曾经相遇,感谢多年来的陪伴
莫问何日再相逢,我没有答案
如果可以,读完这本《保重》,将我忘了吧
不胜感谢
我先走了,你好好的
保重。
再见。
我记得,十九岁的时候,我背着大冰的书,自己去了西安,站在大冰的小屋——西安分舵门口,迟迟没有进去,那时可能是不好意思,也可能是觉得那就是一种相望,看到它就好了。只记得那个晚上下雨了,我背着双肩包站在城墙脚下,听着他们唱歌,没有进去,站了好久好久,直到一个大哥叫我进去,我笑了笑,摆摆手,在雨里跑走了!那时才十几岁,那时我穿着从新疆穿回去的羽绒服,奇奇怪怪地走过西安的大街小巷。那可能是我离这书里的人物最近的一次。
那时候的我,也是十分有勇气,去西安前,在大雪纷飞的时候,辗转好久,独自一个人,去了巴里坤,没有去景点,也不知道那是哪里,天不亮从哈密处发,好久到了巴里坤镇,买了几包干脆面,坐着黑车继续前进,走着走着,似乎进入一个很空灵的世界。路过的是村庄,但道路却特别宽,路边都是小屋,那小村庄似乎只有两种颜色,很蓝很蓝的天空,很白很白的雪,给人一种刺眼的亮,偶尔听到几声狗叫。
我过了边防,那里的战士,真的是像纪录片里那样,同样十几岁,他们的脸上确实饱经风雪的痕迹,很震撼,很感动,零下二三十度,他们就站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那个小小的哨点处。在去巴里坤之前,我以为,最暖和的衣服是羽绒服,但在戈壁滩上,我冻得咬牙切齿。带着审计任务,进了戈壁滩的能源站,安顿下来。换掉了羽绒服,穿上工作人员提供的防风衣,用了几包干脆面换了好多好多肉吃。那里很苦,苦到吃个方便面需要有人下山才可以,却有吃不完的各种肉。大叔开着皮卡带着我漫游在大风车下,时不时看到羚羊穿过去,像是在挑衅我们。那个小皮卡吱吱扭扭,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那是无比的帅气。可能那时在戈壁的开心和快乐是在模仿大冰那仗剑天涯的生活吧!但那时候就是有勇气,那时候也相信遇到的每个人都是好人。
保重啊,我的大冰叔叔,保重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青春,保重啊,那个年少时想要仗剑走天涯的自己啊。总有个人,是要告别的,总有个自己,是要长大的,也至此,给自己的十年做个告别。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