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活动正把成千上万的物种推向灭绝的边缘。一个世纪以来,数以千计的濒临灭绝的脊椎动物物种已经被证实灭绝,这表明第六次大规模灭绝已经来临。因为人类数量和消费水平逐年上升,大规模的人类活动直接导致物种灭绝的加速。
地球在生命之年里,先后经历了五次生物大灭绝,带走了75%至90%的植物、动物和微生物物种,最近的一次大灭绝导致恐龙从地球消失。
先前的五次灭绝事件都是由环境的灾难性变化引起的,如大规模火山爆发或与行星撞地球。每一次灭绝过后,都需要数百万年才能重新获得与特定灭绝事件之前的物种数量相当的物种数量。正是在这样一个生物多样性的世界里,我们人类才能拥有当今丰富的生活,但我们正在毁灭这样一个世界。
由于大规模、无节制的人类活动,地球现在已经进入第六次生物大灭绝,这可能是最严重的环境问题,因为一个物种的消失是永久性的,每个物种在我们赖以生存的生命系统中都扮演着或多或少的角色。
大约年前我们的祖先开始发展农业。当时,全世界大约有万人;现在我们有77亿人,而且地球总人口还在快速增长。随着人口的增长,对其他生物的栖息地和资源已经构成前所未有的威胁。
偷猎、污染和使用有毒物质等人类活动正以近几十年来加速的速度将物种推向灭绝的边缘。根据新的研究,在年至年间,有个物种灭绝了。国外的一个科研小组研究了种陆生脊椎动物,哪些物种个体数限于0的将被列入“濒临灭绝”名单里。经过长时间的研究、统计,濒临灭绝的物种有种(占被评估脊椎动物的1.7%)。
更为严重的是,上个世纪濒临灭绝的77种哺乳动物和鸟类中,大约94%已经灭绝。在经济快速发展、全球背景多样化的今天,物种灭绝的速度比过去几千万年中物种灭绝速度快数百甚至数千倍。
因此得出结论,人类引起的第六次生物大灭绝可能正在加速,原因有以下几个。
第一,许多濒临灭绝的物种由于得不到有效的保护,可能很快就会灭绝。第二,物种的分布与数百种其他濒危物种高度一致,生存在人类高度影响的地区,这表明区域生物多样性正在崩溃。第三,濒临灭绝的物种之间密切的生态互动往往会在其他物种消失时将它们推向灭绝——灭绝会导致灭绝。第四,人类对生物圈的压力正在迅速增加,最近的一个例子是当前与野生动物贸易相关的年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
联合国最近关于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的报告估计,四分之一的物种濒临灭绝,许多物种将在几十年内灭绝。当一个物种消失时,从基因和相互作用到表型和行为,一系列的特征将永远消失。
原分布于俄罗斯南部、蒙古国及中国新疆北部的高鼻羚羊因羚羊角是为名贵药材,长期遭到大量捕杀,中国的野生种群已经灭绝,现仅见于俄罗斯。
野牛(Bisonbison)是北美大草原上的一个重要物种,维持着整个生态系统的平衡,在不同阶段向美洲原住民,后来又向欧洲人提供肉类、长袍和肥料。据估计,两个世纪前,大概有万到万只野牛在非洲大陆的平原上游荡。由于大量猎杀,到年,只剩下大约只。野牛数量的急剧减少引起动物保护组织和政府的重视,采取一系列措施,野生野牛的数量恢复至约头,还有约头生活在围栏里。
生活在围栏里的野生动物是没有灵魂的,就如同老鹰失去了翅膀,空留其身,已经失去了生态意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野牛和许多其他种群数量很少的物种已经变成了生态学家所讲的“生态僵尸”,只是方式略有不同,“生态僵尸”仍然存在,但对生态系统的功能并不重要。
物种灭绝,就是生物圈的生化危机,对文明构成了生存威胁。无形之间对人类产生连锁影响,但其规模和对人类的可能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政府、私营部门和民间社会所未知的。
因此,对科学家来说,采取一切可能的行动来阻止灭绝是一项科学和道德上的义务。例如,对于所有年以下的物种,它们应该立即被自然保护联盟列为极度濒危物种。
对于政府和机构来说,濒危物种的保护应该提升到国家和全球紧急状态,等同于环境保护。在可能采取的行动中,需要一个全球性的全面的有约束力的协议来解决灭绝危机,特别是解决野生物种的合法和非法贸易。